劉墉曾說過:「爸爸是女兒上輩子的情人」我覺得這說法很有意思也很有可能.....
一雙放風箏的手         好文共賞
畢業的那年,從小到大不曾離開過家的我,
為了自己的理想,放下年老的爸媽,
一個人到花蓮工作。
家中的三個姐姐都已嫁做人婦,
爸媽對我這個唯一的么女,其實一直非常的放心不下。
剛到花蓮的第一個月,我的工作尚未進入狀況、
人生地不熟,自己唯一的感覺就是想家。
記得我第一次從花蓮回家時,來去匆匆。
星期六的晚上近十一點才到家,
想不到平日早睡的爸媽站在陽台上等我回家,
在我走進他們視線前,他們不知已站了多久,
當我走進巷口抬頭看見爸爸時,
忽然覺得出門在外的委屈都一起湧上了心頭。
第二天的下午要離開家去搭車時,
不善表達的爸媽在送我出門前告訴我:
「如果不習慣就回家,不要委屈了自己。」
走下了樓,抬頭又見爸媽在窗口孤單的身影,
及對我的不捨,讓我幾乎無法走出巷口。
後來,工作逐漸的步上軌道,
時常有機會全國來回出差,卻沒有回家的時間,
每次經過台北,想到家中那對等待的父母,
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遺憾。
有一次,我到台中參加一個會議。
結束會議時,已是晚上九點多了,
原本的安排是住宿在台中,
第二天搭飛機返回花蓮。
可是我想到自己已好久沒有回家,
也許可以趕上九點多的火車回台北過一夜,看看爸媽。
於是趕到火車站買票,撥了電話告訴爸爸別等門,
我會在今晚搭車回家。
那一天的火車不知為什麼特別的擁擠,
誤點了二十多分鐘,到達台北已是十二點半了。
我低頭匆匆的趕路;就在我走到車站門口的時候,
有一隻手搭在我的肩頭,
回頭一看,竟是我滿頭白髮的老爸。
我難掩我心中的感動,卻仍是說不出感謝的話,
只好責怪爸爸:「不是告訴你,不要等我,
你又不知道我幾點會到,這麼晚了,你幾點來的?」
看著爸爸低頭不說話,我只有滿心的歉疚。
爸爸一接到我的電話就出門,
一個人在車站等了近三個小時,我怎能不怪他傻?
第二天當我一個人坐在返回花蓮的火車上,
回想起昨夜爸爸的白髮時,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,
其實這不是爸爸第一次等我。
以前也有許多次的晚歸,讓爸爸等門,
而不懂事的我,總是滿心的不耐。
但是這一次,我一個人在外生活了一段時間,
在我走出車站看見爸爸的那一刻,
才發現自己有多幸福,才能體會出爸媽對子女的牽掛。
想起了一段話,已不記得是在那一本書上看到的:
「父母的手就像一雙放風箏的手,
風箏飛不起來時,他們盡全力的想讓風箏飛在天空;
風箏飛起來了,又擔心風箏飛得太高太遠而斷了線,
每一對父母就像放風箏的手忙碌於放線、收線之中,而忘了自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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